了。
整整一天,从白天到黑夜,最后许长安体力不支晕过去,终于得偿所愿失去了知觉。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他与顾爻初见的场景。
在那个荒郊野外,死亡的血色与喜庆的红色相碰撞,他被人头吓得翻身下轿,顾爻将他扶稳,用力之大几乎要将他的手腕捏断。
他还未开口道谢,就见顾爻唇边带着如厉鬼勾魂般瘆人的笑意,提醒他:夫人可要当心,若是在这摔了,只怕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他心中巨骇,瞥见悍匪偷袭,仍是奋不顾身地将顾爻推开。
却没发现,在他触碰到顾爻的瞬间,顾爻便翻转了藏在袖中染了血的匕首,只待他有所动作,就能即刻将他抹杀。
许长安猛然惊醒,却没能坐起来,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顾爻哭着求他原谅,他哭着求顾爻住手,最后谁都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曾经幻想了无数次,顾爻恢复神智后他们恩爱的场景,结果还是败给了现实。
他们之间的第一次,竟是如此撕裂的痛,从心到身。
许长安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嘴中却干燥到没有半点可以滋润嗓子的津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