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说得没错,如果许长安只是一具躺在榻上永远不会醒来的躯壳,于他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拿着银针的手,慢慢地垂了下去。
这样下去确实不是办法,他不该逃避,无论是还是不是,都给他个痛快吧。
许长安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他能感受到顾爻的紧张。
他轻轻捏了捏顾爻的手,嗓子还有些哑,轻声唤道:阿爻
顾爻猛然抬头,双目圆睁。
许长安艰难地勾起笑容,我没事了。
下一刻,顾爻强忍着激动,慢慢地,慢慢地,弯腰抱住了遍体鳞伤的他,安安
我在。许长安勉强抬起一只手,长袖滑下,露出红痣胎记,在顾爻的背上轻轻拍了拍,抱歉,让你担心了。
许长安不会知道,顾爻有多痛苦。
甚至就连顾爻自己都不知道,如果醒来的不是许长安,他会不会憎恨自己当时的漠然。
好在上天对他还有一丝仁慈,没有将他最后的救赎都一并带走。
两个人不知道抱了有多久,直到许长安扬了扬脖子,阿爻,你该刮胡子了。
顾爻微微起身,下巴在许长安的脖子上又蹭了一圈。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