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浅一脚地在及脚踝深的雪里狂奔,直到找到可以容纳一人栖身的窄小山洞,才得空低头看一眼。
他的整条袖子都被染红了,大概是之前撞人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刺客的刀身上了。
他怕吓着顾爻,几下擦去手上的血,反而越擦越脏,染得到处都是。
他只好作罢,却又莫名对此情景有些熟悉,无奈地笑了笑,脸上苍白得毫无一丝血色,怪不得,今天的感觉一直不太好,原来是有血光之灾啊。
血光之灾是能笑着说出来的事情吗?
顾爻握紧了拳头,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揪得慌。
他想给许长安点穴止血,许长安却抓住了他的手,将他推进山洞里,乖,你在这里待着别动。
这个山洞虽然小,但也不至于小到看不见,他还得去找些枯枝败叶来伪装才行。
许长安这么想着,一个转身,顾爻瞳仁猛然缩紧。
触目惊心的血染红了许长安的整个后背,数不清的刀伤将中衣刺得破烂不堪,连裤脚都在延绵不断地往下淌着血,在白雪中异常显目。
灭门那一日的血腥场面恍如昨日,刺激着顾爻的每一根神经。
安安!顾爻倏地伸手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