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厉害捉摸不透,想起许长安让他买药效最烈的巴豆,眼珠子一转,总算明白了这是许长安给他将功补过的机会,步伐飞快地走进了药铺。
最烈的美酒和最烈的巴豆,许长安亲自将两者融为一体,闻着还有点香,下意识想尝一口味道如何,还是曾厉害及时拦住了他。
曾厉害压低声音道:使不得啊三公子,这药一口下去就能要人命的。
许长安后怕地放下勺子,心说自己真是被烫傻了,下了药的酒都敢馋。
到了约定的晚些时候,许长安拿了一套下人的衣裳换上,又精心化妆掩盖住原貌,再三确认就算原身亲娘在世也认不出来他是谁,才满意地放下了铜镜。
一转身,坐在后面的顾爻早已目睹了他变装的整个过程。
许长安尴尬地笑了笑,招呼他上榻,你先睡,我一会就回来了。
顾爻没想到这人竟会易容之术,而且还使得如此出神入化,明明前世就连描眉画眼的手法都很生涩,一张清秀的脸也能折腾得不忍直视。
他的视线落在空空的另一半床榻上,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问许长安:你要去哪玩?
不是去玩。许长安忍俊不禁,是去看恶人的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