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车绕过了所有可能被警方设岗的路线,没有遇上一处路卡,就这么正大光明地载着副座上的殷嘉茗,将他送到了目的地。
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就十分简单粗暴了。
殷嘉茗打算直接闯进解泰平家,将人制服了,把对方知道的事情都逼供出来,寻出剩余同伙后,再找出他参与劫案的直接证据,最后将人限制起来,他自己则在逃离现场后匿名通知警方来抓人,便算齐活了。
一定会顺利的!
殷嘉茗在心中暗暗给自己加了个buff。
他飞快地朝刚刚经过的路牌瞥了一眼。
佐伦街16号。
快到了!
1982年的佐伦街一带多是当地居民自建的两三层小楼,又破又旧,挨挨挤挤,楼与楼的间距小得可以握手。
抬头往上一看,半空中全都是乱拉的电线和晾衣绳,大大小小的电视天线横七竖八,像一只只锅子占据着每一个阳台仅剩的空间。
这环境,殷嘉茗一点儿都不觉陌生。
他小时候就在类似这样的贫民区混日子,所以穿街过巷如游鱼入水,行动间准确地躲避开巷子里的各种障碍物,轻灵迅捷,悄无声息。
大约是殷嘉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