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天。
若是今晚乐乐还不来的话,他也只能冒险在深夜溜下山,给自己搞点儿生活物资了。
不过比起食物和生活用品,殷嘉茗更担心的是乐乐到底出了什么事。
乐乐是个非常靠谱的姑娘,性格沉稳机敏,做事首尾分明,若不是出了什么事,绝不会像现在这样音讯全无,连一句话都没有交代就再也不来了。
殷嘉茗越想越担心,都快有点儿坐不住了。
偏偏这几日不仅乐乐没来,他家阿睿竟也没跟他联系,他连个能商量的对象都没有。
饥饿、孤独、焦虑和不安之下,身体和精神都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殷嘉茗感到自己仿佛被世界遗忘的一缕幽魂,简直都要被逼出幽闭创伤来了。
灯油所剩无几,若是连油灯里的二十毫升都消耗完,那么他仅剩的光源也会消失,地下室就要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
殷嘉茗只得将油灯调到最暗,只剩豆大一颗小火苗在黑暗中忽忽悠悠,暗得别说看书看报了,连自己的脚尖都看不清楚。
再说,他手头上的报纸杂志最早的也是五天前的旧刊了殷嘉茗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囚徒,根本不知道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殷嘉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