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生的胎记实在十分丑陋,像一只巨大的毒蜘蛛,几乎盖住了少年人的半边脸颊,与满脸的鲜血和淤青糅杂在一处,宛若夜叉恶鬼。
殷嘉茗愣了一下,又在阿虎屈辱而仇恨的目光中瞬间想通了前因后果。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又伸手揉了揉阿虎湿漉漉脏兮兮的乱发,接着脱下自己的外套,甩到少年人脸上,把脸上的血擦一擦,我带你去吃宵夜。
两碗大蓉,一碟牛河,再来两杯冻柠茶,谢谢老板!
殷嘉茗熟练地点了单,又抬头看向杵在桌旁的阿虎,怎么了?坐下吃面啊!
不吃。
阿虎硬邦邦地回答:
我没钱。
他说的是实话。
金城的物价并不便宜,尤其是餐饮方面。
阿虎跟乐乐为了省钱,一直都只在菜场里买些廉价的肉碎和压坏的蔬菜回家自己做饭。二两竹升面配八颗鲜肉云吞的大蓉,他从来都舍不得吃。
来吧,坐下吧。
殷嘉茗笑了笑:当我请客好了。
不行!
阿虎仍旧站着不动:家姐说做人要有戒心,不能随便吃别人的东西!
就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