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嘶鸣,可实际上,他连一声呜咽都发不出声响来。
他颤巍巍地去捧闻母冰凉的手,泪珠在母亲的手心里聚成一汪世上最小的湖。
七天后。
云卧白送完最后一名前来墓地吊唁的人,走到跪在闻母墓前的闻晓身边,沉默地站了一会,弯腰去扶闻晓:晓晓,你已经跪了一天了,一点水都没喝,跟我回家好不好?阿姨肯定也不想看你这个样子。
云卧白握住闻晓的手,触手冰凉甚至还在打颤,云卧白皱眉,强势地打横抱起闻晓。
闻晓蜷缩在云卧白怀里,轻轻摩挲着胸前的骨灰盒,轻轻开口:我想见我妈和我爸。
云卧白眼神一痛,担心闻晓一时心中无法纾解至亲离世的痛苦要寻短见,暗暗决定接下来要陪在闻晓身边寸步不离地呵护开导。
闻晓不知道云卧白想岔了,他在痛苦中想起之前庄锦年告诉他的时间不就是今天吗?
他回头去看闻母的墓碑,想,也许冥冥之中
带我去江边好不好?我要把我妈的骨灰洒进江中。
好。
闻晓把闻母的骨灰一半埋入地底安眠,一半撒入江中环游。江边的风今天格外大,将闻晓手中的骨灰吹入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