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寒镜眼睛里有一滴泪,稀薄雾气从开始到汇聚,写满了悲伤。
十年其实很短,但也很长。
长到他无法面对死亡的现实。
以前很小的时候,也见到过亲友的死亡。
那时候他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他问父母,人都会死,为什么要哭?
父亲想了很久,摸着他的头,那是要用眼泪要记住人的衰亡,然后重生。活着的人,要更努力,忘记伤痛,要向前。
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向前吗?
父亲说,往往很难做到,所以才需要时刻告诫自己。
此时,谢寒镜看着朱暖阳,想起了十年。
十年里,他爱笑,穿他穿过的老虎T恤,画他画过的向日葵,甚至顶着他的名字,延续着属于朱暖阳的一切。
他前进不了,他时刻都在后退,只要后退,就能触手摸到真正的朱暖阳。
他眨了下眼睛,冷声道,别过来。
朱暖阳还是过来了。
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有两个人隔着茫茫人海的对话。
声音还越来越近,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朱暖阳说,你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