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纪寻的脸,这样一来气势顿时弱了许多。
第一次见纪寻这幅模样, 蒋程黎觉得十分陌生, 本还想说什么反驳却有些莫名心虚, 最终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提。
纪寻说完那句话就走了, 平时见惯了纪寻等他, 蒋程黎记忆里这还是第一次由他看着纪寻主动离开。
蒋程黎忘着床头那晚已经完全凉了的醒酒汤,汤一口没动,他却已经清醒。
他脑子乱糟糟像是有人在耳边叫嚷, 让他有些缓不过神来。
最后那汤也没喝,蒋程黎昏昏沉沉睡下, 第二天一早有人开了他的房门,收走了纹丝未动的醒酒汤, 放下了一沓文件。
蒋程黎觉得身上有千斤重,胸口憋闷仿佛被人压着怎么也醒不过来。
你干什么?蒋程黎以为是纪寻来找他, 他还没忘了之前的事紧皱着眉,文件上的字一个个仿佛在跳跃, 他看清了却仿佛喝醉了理解不了。
他身上的憋闷并未减轻,没过多久就又昏迷了过去。
等他终于睁开眼睛的时候, 面前是纪寻一张分外憔悴的脸,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就连刚修剪过的头发又长的挡眼。
房间的布置不是在别墅, 而像是医院,蒋程黎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