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林绯钰而言,太残忍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不曾见林绯钰笑过。
从前的吊儿郎当,放荡恣意都被他藏了起来。
晏十风站了许久,久到沈牧亭跟林绯钰说完话离开,他都没有走。
你这么关心他,为什么从来不说清楚?江瑾从他身后出来,他穿衣服向来像是穿不好,初始的时候军中将士还以为是他们带来的小倌,都在猜测这人是谁的小倌。
说出来又怎么样?晏十风笑了笑,心口在轻轻疼着,他们活在这世上,总会有许多的身不由己,晏十风跟林绯钰不一样,他注定这一生都只能活成这样,他心里有家,有盛宣,性格也不是什么都要说出去让别人知道的性格。
他从小就惯了隐忍藏事儿。
他爹总说他应该跟林绯钰学着点儿,可他终究不是林绯钰啊!
江瑾,我还是很想知道,你明明有机会离开盛宣,去哪儿都行,为什么要跟着我们东奔西走。江瑾不会武,分毫不会,他会的是倌馆的伎俩,而这种伎俩在军中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江瑾闻言,面色分毫不变,他目光空洞地看向漆黑的夜,道:我想回家。就算死,他也要死在家乡,在外面哪怕只剩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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