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亭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迷茫,与其说我们该怎么办?倒不如说他在自问:我该怎么办。
沈牧亭没有戳穿,与他一同眺望着远方。
各州府的地方官一举认为他们是朝廷逆贼,就连其他二州将士也派人入京询问,现在的平静只是暂时的,月烛溟手里的兵符还能管多久?还能撑多久?
月凛天已经疯了,他是准备将盛宣国土拱手相让,可他究竟为的是什么?
方棣通死了,沈蚩死了,满朝文武死了近半,现在都还有人关在大牢里,他们是跑了,未来的盛宣又会变成什么样?
王爷自有想法。
林绯钰回头看了沈牧亭一眼,公子,我一直不明白,为何你会对战王如此忠心。
沈牧亭回头看他,嘴角的笑清浅而又淡然,可那与往日差不多的笑中,沈牧亭却又觉得与往日的笑又有了些许不同。
往日里,沈牧亭就算笑也是浮于表面,眼神波澜不惊,而今,他的眼里,透出了几分不易擦觉的暖意。
只一眼,林绯钰便懂了。
不是忠心。沈牧亭对月烛溟从来就不是忠心,初始时,他是想利用月烛溟得一方太平与安逸,而今,他是要这个人。
曾经,林绯钰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