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
陈然看了他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该夸还是该无语。果东绝对是他进入组织出入副本这么久以来,见过的适应力最强的存在。
你就不怕?陈然忍不住问。
唔果东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他已经半梦半醒。
被扛着跑了一天,他累了。
陈然嘴角抽搐,他又看向果东怀里睡觉都紧紧抱着的兔子,果东就那么喜欢布娃娃,他是小孩子吗?
陈然抱着刀在旁边躺下。
以往都是他闭目养神,周围的人心惊胆跳怀揣不安,现在反过来,他一时间反而有些适应不了,眼睛闭了没多久他就又看向果东。
果东的头发很软,蓬蓬松松的,从后脑勺看去就像个毛茸茸的球,让人想摸摸看。
陈然伸手,轻轻摸了把,手感挺好。
整个院子真正睡着的人大概就只有果东一个,院子里传来似哭似笑的声音时,几乎所有人都在同一瞬睁开眼。
那笑声婉转缠绵又凄厉怨恨,在这几乎落针可闻的深夜里令人背脊发寒,但更令人神经紧绷的却是敲门声。
砰、砰、砰。
砰、砰、砰。
被敲门的是李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