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忘了陈然本来就没朋友。
也怪他,明知道陈然没朋友还非要说这种伤人的话。
果东低头翻兜,翻了半天才总算翻出半包用剩的纸巾,他抽出一张纸,小心地掀开陈然的刘海帮他擦拭伤口周围的血污。
伤口非常深,一碰就往外渗血,果东手慌脚乱好一阵才总算勉强处理完。
陈然全程面无表情,好像受伤的人是别的什么无关紧要的人不是他。
处理完额头,果东又拉了陈然的胳膊过来检查。
他原本以为陈然额头上的伤就已经很深,结果陈然额头上的伤反而是最轻的,他手臂上的伤足足五六厘米长,腹部也是一片血,触目惊心。
果东心疼得厉害,陈然要是变成干尸,到时候谁给他发工资?
一想起自己的工资,果东赶紧伸手去拔陈然的衣服。
干吗?外衣被扒得半挂在肩上的陈然睁眼。
我需要纱布。果东盯着陈然外衣下的白衬衣。
为什么撕我的?陈然看向果东,果东也穿着衬衣,这天气穿一件有点冷,所以果东是一件白衬衣配一件薄外套的穿搭。
是你受了伤,又不是我。果东抓住陈然的衣服不放,他微微歪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