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乃主父叔父,主父即位之时年仅十五,老夫当时为赵国相邦,襄助主父一步步带着赵国走出危机,渐渐强大。后来如何?就为了一个胡服骑射,主父便罢了老夫的相位,让老夫不得不蜗居于此数十年,一步不敢动弹。如今赵灭中山,声威赫赫于世,凯旋典礼无比隆重,老夫却连去参加都不可得。有老夫这般例子在前,太傅当真如此有把握不被大王将来抛弃?”
李兑脸色难看,沉默半天之后一声长叹。
“大王之心意,又非我能改变,如之奈何?”
赵成看着李兑片刻,突然笑了起来:“太傅难道还不明白吗?这命运,应当还是得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
李兑苦笑一声,道:“我等身为臣子,如何能够掌控命运?”
赵成神 秘一笑,道:“自然是有机会的。”
李兑看着赵成的表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左师的意思 是……”
赵成沉默片刻,道:“老夫刚刚收到消息,安阳君已经命人北上传令,让代地安阳君府之中的五百甲士秘密南下,至沙丘宫附近。”
李兑大吃一惊,道:“沙丘宫?主父明日便要率领众功臣启程前往沙丘宫饮宴三日,安阳君他这是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