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如伴虎,可能皇帝是在开玩笑,但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翻脸?所以俞培忠必须慎重应对。
“皇上,奴婢虽是司礼监掌印,但也是皇上家奴,忤逆贵妃岂非是忤逆皇上?”
俞培忠很郑重解释,但皇帝却没有认真倾听,而是笑道:“她能做出什么新的饮品?就算要尝,也得等老天下了雨!”
老天爷要下雨,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俞培忠如是想到。
看来即便是最为受宠的贵妃娘娘,在酷爱修道的皇帝这里,也失去了很大的吸引力。
这一点最近两年体现得很明显,皇帝出玉虚宫的次数越来越少,去郑贵妃的寝宫也就更少。
“今天可有什么要紧事?”朱瑜隽随口问道。
这么大个朝廷,要紧事肯定是有的,而且一般不是什么好事。
俞培忠天天跟皇帝说坏消息,还能稳坐司礼监的位置,便足以证明他的机敏睿智。
“倒是有件麻烦事,奴婢正要报给陛下!”
朱瑜隽接过宫人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后道:“说吧!”
“东南那边的茶税和盐税,征收过程中出了些岔子,士绅们说东厂的人盘剥过甚,已经有逼死人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