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回家就拿出了乔东阳的信。
躲进卧室,洗了手,靠在床头,一个人静静地打开,小心翼翼的样子像在进行某种神 圣仪式。
信纸是看守所里的办公用纸,看来信的内容,已经有人“审查”过了。池月看到信纸抬头的时候还有一点想笑,看到内容就有点受不了了。
几个月的思 念,全在那一个个字符里化成委屈。
“池月:见字如面。一转眼,数月过去,新的一年又已经入夏了,你是不是换上了漂亮的小裙子?真想看看你美丽的样子。
此刻,我蹲在监舍里,问管教要的信纸和笔,在他防备的目光盯里,给你写第一封情书。不知道为什么,提起笔来,脑子里浮现的,还是去年夏天,你的样子。好久不见,不知道你长变了没有。是瘦了,还是胖了?胃口可还好,感冒好彻底了吗?
不好意思 ,问这些好像没什么用。
我可耻的什么都帮不了你,还自私地想知道你的一切。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用笔写信,算了,不会抒情,就直接高举旗帜,说中心思 想吧。听王律师说,你在外面过得不好,我很心疼,但无能为为。这种无奈的情绪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让我变得有些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