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掉下来了。”周凯英好心提醒。
温春华原本是坐在车帮子上面,听他老婆这么一说,也感觉不保险,万一压侧翻了呢?
保不准的,人生无常。
干脆把一个装书的袋子拉到车厢的中间,然后一屁股坐上去,两只手分别扒着两边的车帮子,严肃的道,“可以了,走吧。”
回到家,他老婆没歇着,把一家老小的饭菜安排明白后,又推着三轮车上了船,到对岸的哥哥那收书去。
至于温春华,她没带着,少一个人就少一个人的船费。
温春华倒是无所谓,毕竟此刻没什么心情,这以后要是天天像今天这样被人给堵着让看相,这摊子还能做的下去吗?
烦也让人烦死了!
他总是幻想着有一天自己会成为中国,乃至全世界著名诗人,站在讲台上受人敬仰,逢人就喊他一句温老师。
而不是什么温半仙!
下午就有人这么喊他了,他差点没翻脸。
他是知识分子,得有知识分子的体面。
但是,不做吧,他又舍不得,好歹家里有进账啊!
上午那么一会功夫,他还没给人算命的时候,收入就有三十好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