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她上初中的时候,省吃俭用买了一个口琴,还吹得似模似样,后来学了笛子,学的还行,总之全是些成本不高的乐器。
学起来简单,但是想学的好,就不容易了。
他躺病床上的时候,常听见她吹,不能说话,但是能听见隔壁床的病人叫好。
他看她在那跟赌气似的恶狠狠往脸上擦雪蛤膏,就笑着道,“黑点好,皮肤健康。”
他不用问,也能明白怎么回事,无非是城里的女孩子皮肤白,妹妹的皮肤黑一点,哪怕是没有攀比心,可是在周遭这样的环境中,也不免闹心。
老四是寄希望于多擦雪蛤膏能让自己的皮肤更白一点,好使自己与别人相比不会太突兀。
老四道,“我要白。”
大姐不满的道,“多大呢,瞎臭美。”
吃饱饭还没几天呢。
凌二道,“到冬天皮肤颜色就好了,明年夏天也不用下地,到时候你啥也不擦,也干干净净,白白嫩嫩。”
老四不吭声,她要的是现在皮肤就变白。
凌二笑着问,“是不是谁给你气受了啊?”
“没有。”老四嫌弃他在门口啰嗦,作势要关门。
“你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