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家里没钟,他掐不准时间。
起床,顺便把老三喊了起来。
锅里的稀饭已经烧好,却没有看到姐姐的影子,他猜想大概是去地里了,马上要插秧,要趁着下雨蓄水。
他把龙虾装在两个编织袋里,兄弟俩一人拎着一个。
光着脚踩在泥泞的小路上,到了镇上的水泥路,兄弟俩才在旁边的水渠里洗干净脚,换上了球鞋。
“小二,你昨天没去上课。”有骑着自行车路过的同学同他打招呼。
“小二,你在搞什么!”
“管你屁事。”凌二回答的很强硬,哪里有什么同学之情,人家分明是幸灾乐祸。
这帮半大孩子,都是属狗的,不打不骂,都长不了记性,更不能给好脸。
桥头有专门收龙虾、黄鳝、泥鳅的贩子,他们的身后是一辆三轮车,面前是一盆盆的泛着泡沫的泥鳅、龙虾和黄鳝。
与那些动辄卖几百斤鱼虾的人相比,他这几十斤龙虾根本不入贩子的眼,要不然就不会对着他这点龙虾挑挑拣拣了。
死的去了,小的去了,再扣点水分,秤下来居然只有20斤!
他都想当场骂娘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