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淳的话,就差指着汪睿的鼻子,骂他误人子弟,是个老糊涂了,这位哪里能忍受。
“殿下,此人年纪轻轻,出言不逊,老臣不责怪他,但是断然不能允许他误了太子,必须将他逐出东宫才是!”汪睿居高临下,仿佛在宣判柳淳的死刑。
柳淳简直想谢谢汪老先生,他才不愿意搅合东宫的浑水呢。
“殿下,既然汪先生绝对我不配教导殿下,那正好,恳请殿下赐我手谕,准许返回大宁。”
朱标很尴尬,他欣赏柳淳,当然也敬重汪睿,可这两位却跟冤家对头似的,一见面就掐,让他如何是好?
“先生,柳淳是父皇指派给孤的,他又确实立下大功,与经济民生,有独到的见解,是当世少有的才子。既然是人才,就难免傲气。先生年高有德,何必跟一个后辈计较呢?”
汪睿黑着老脸,他对柳淳的印象非常差,主要来自三个方面,其一,柳淳并非以科甲正途入仕,走的路子非常奇怪,四处结交攀附权贵,让人不齿。其二呢,柳淳总是别出心裁,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尤其是设立银行,盘剥算计,一身铜臭,和卑贱的商贾有什么区别?
最最让老先生忍受不住的,就是柳淳宣称他是郭守敬的再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