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骤然登门,蹇义已经预感到了不妙,他已经顾不得侄子了,只能匆匆迎了出来,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臣恭迎陛下。”
朱棣迈着大步,停顿在了蹇义的身边,只是哼了一声,就让里面走。蹇义脑袋嗡了一声,完蛋了,真的完蛋了,连最起码的面子都不愿意给了,陛下是真的愤怒了。
蹇义扭头,躬身,重新进了门,直接跪在了门槛旁边,声音颤抖,“陛下,罪臣见过陛下。”
朱棣微微抬起眼皮,沉吟道:“你的名字是先帝替你改的吧?”
一句话,蹇义更加惶恐,貌似朱元璋又给臣子改名字的习惯,比如齐泰就是他改的名字,蹇义也是。
“太祖高皇帝见臣诚实,故此改名为义。”
朱棣微微哼了一声,“为臣要不失信义,先帝对你的希望不可谓不深,你又是如何报答先帝,报答朕呢?”
又是一句要命的质问,蹇义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臣,臣愧对天子信任,臣有罪。”
“你罪在哪里?”
“臣,臣罪在教导不严。臣的侄子蹇贤心术不正,伙同一干人等,在交通大学的外面设立石像,居心叵测,臣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