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拜见陛下。”
朱棣欣欣然搀扶起道衍,“大师身体好了?”
老贼秃道:“启奏陛下,老臣身体上的病早就好了,可从南到北,添了心病,这病要是不治,只怕会要了老臣的命。”
朱棣轻笑,“大师,有那么严重吗?”
道衍沉着脸道:“只会更严重。”
朱棣笑了,“大师,咱们君臣之间就不用起承转合了,你只管说吧,有什么事情?”
道衍颔首,“陛下,老臣也就不瞒着。这一路上,目之所及,尽是萧条衰败,别的不说,运河这一线是彻底废了。”
朱棣皱眉头,“大师?当真有这么严重?朕只是规定七成的漕粮转到海运,还留下了三成给运河啊!”
道衍摇头,“陛下,朝廷的漕运是三七开,还给运河留了三成,可是民间的商货运输,却走了个干净,光靠着官府的这点漕粮,远远不能支持。成片的店铺关门,数以十万计的百姓失去生计。”
道衍深深叹道:“如果不采取断然的措施,老臣唯恐明教会死灰复燃啊!陛下,总不能把沿途数百万人都发配海外吧?”
朱棣听完道衍的话,终于皱起了眉头。
“去把柳淳、解缙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