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上的大红色标语已然掉了漆,显得有些荒凉。
没了乱糟糟的炼钢运动,姜萱只觉神清气爽,下了班,一天天地赖在小洋楼捣鼓各种吃食。
姜萱很谨慎,严格考察了环境,确定小洋楼的烟囱直直地通向屋顶,背后那条街挤满了洋楼住户,家家户户都在门口的铁皮炉上开灶。
一到吃饭的时间,满大街都能飘着葱花炝锅的香气。
即便家里的肉香味飘出去,空气中夹杂着浓郁的饭菜香气,几乎很难找到源头了。
这天下午,郑西洲又被踢出了门,姜萱慎重地把菜篮子扔进他怀里,“郑西洲同志,组织需要你——记得多买两斤白萝卜。”
郑西洲冷脸,“我看你是胆子越来越肥了,你怎么不去买?”
“我这不是急着炖汤吗?”姜萱踮脚亲了他一口,“快去,等着你呢。”
他凉凉地瞥了姜萱一眼,顶着刺骨寒风,大冷天拎着菜篮子去副食品店了。
顺利地买到两斤白萝卜,回家的路上,郑西洲第n次撞见了某个人。
女人低着头,瑟缩地后退两步,不敢抬头看他。
郑西洲目不斜视直接走,装着不认识,免得惹上没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