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郑西洲远去西南迟迟不归,姜萱心头发慌,扔掉小锄头,头也不回地跑下山。
“不行,我要回去,我去找他!”
“哎,等等我啊,我让柱子哥赶车送你!”
姜萱恍若做梦一般,呆滞地爬上驴车。
二妮儿怀孕不久,不能跟着一路颠簸,只能拉住她的手,低声劝道:“姜萱姐姐,你别慌,说不定不是现在呢,你别忘了我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间。”
那是1960年,现在是1958年,还有两年的时间呢。
姜萱回过神,抓紧她衣袖,“哪个腿?”
“左、左腿。”
“二妮儿,如果郑西洲没事,我回来送你一个大礼!”
坐在驴车前面的大柱听得迷迷糊糊,甩着鞭子,憨厚道:“那还走不走了?”
姜萱抹掉眼泪,急得催促:“走!我赶时间,能不能快点呀?”
她哭得不能自己,脑子里轰隆隆的响,几乎没法想象郑西洲失去左腿的模样。
他那么骄傲,强势又霸道,教她俄语都要动不动拍脑袋,在床上也要欺负她,摁的结结实实不许动。
怎么能、怎么能接受这个事实?
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