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有药,你快吃了。”宋辞又替陆远珩倒了杯水,递过去。
陆远珩垂了垂眼皮,瞥见了桌面上药盒,眉头皱了皱,脑子里闪过冻红的鼻尖,弥漫着水雾的眼睛。
他闭了闭眼,问:“哪来的?”
宋辞如实道:“赵羽衣买的,说是看见你不正常,捎带的,但我看她这么紧张的样子,应该是专门为你买的。”
“嗯。”
陆远珩赶走烦人的虚影,只是接过宋辞的水喝了两口。
“你不吃药?”宋辞问。
“不严重,不用吃药。”
陆远珩踩上□□,躺下来,他以及习惯了这种痛感。
他一夜没睡,痛到意识模糊时,脑子频繁播放着几个片段。
知道父母双亡当天陆远珩才五岁,他还不能很好的理解死亡的含义,然后他搬到了舅舅家,在舅舅骂骂咧咧的话里明白了。
死了,就是单撇下他,去了另一个地方。
日子烂到底,他不过是凭着本能活到现在。
那一袋药孤零零的躺着,始终无人问津。
第二天,陆远珩让宋辞将药还给了赵羽衣。
*
季眠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