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青。
昨日得知容珺为了回京,不惜将自己弄成重伤,岑煊就知晓此人不会轻易放弃云娆,不止不会放弃,还会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的找到她。
容珺既然敢动钟钰,必然做好所有准备,将人藏在任何人,包括锦衣卫都找不到的地方,绝不只是在吓唬他。
疯子并不可怕,懂得运筹帷幄而又不要命的疯子才可怕。
岑煊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无声对峙,脸上都看不出情绪,屋内气氛瘆人又诡异,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压抑得令人窒息。
陆君平不想遭池鱼之殃,安静的坐在一旁低头品茶。
岑煊率先松口:“先让我见钟钰。”
他的确比容珺更怕。
容珺低笑出声:“岑煊,只有让我先见到云娆,你才能见你的人,否则,我们谁也见不到想见的人。”
这是在告诉岑煊,他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岑煊垂在另一侧的手,猛地攥紧,抿直的唇线凌利如刃。
陌生而又难以压制的躁郁情绪,逼得他本就冷峻的眸子越发森寒。
容珺察觉出岑煊快要无法压抑的怒火,姿态慵懒地倚在引枕上,略微沉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