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层社会的繁华糜烂,越来越瞧不起我们家里这些普通人了吧。”
曲又云回头,“哐”一声把门边的废纸楼踢下了楼梯。“又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曲又烟吓了一跳,但还嘴硬:“我有说错吗?咱爸妈现在跟你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戳着你那敏感的神经。二老那么大岁数,白头发一把一把的长,想见自己亲闺女只能隔着电视屏幕,戴上老花镜从零开始学上网。日日夜夜提心吊胆,生怕你在那一滩浑水中乱搅,染上什么脏东西。”
曲又云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这位亲妹妹仿佛有些话在心里憋了很久,话匣子一打开就合不上,一股脑地往外倒:“而我呢,我从高中开始,每到一个新班级,报上自己的名字,立马就会有人提到你。我前几年身材不好,胖胖的,高考压力那么大,我脸上坑坑洼洼开始起痘,那些知道内情的人,明目张胆地拿我和电视上光鲜亮丽的你比较,你知道我的感受吗?!”
曲又云听着她歇斯底里地吼完这些话,心口一腔怒火竟奇异地熄了下来,燃烧过的地方只留下一捧灰,余温散尽,指尖冰凉,好像身体里的血也跟着凉了。
想起曲又云高三的时候,她怕妹妹营养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