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的时候,长安指不定还要婉拒少傅大人的话。
指不定还要闹上一番。
都已经到了门口了,不瞧一瞧简直对不起她走这么多的路。
但这厢少傅大人瞧着十分生气,瞧着她若是再说一个不字,少傅大人就要把她独一人丢在这儿了。
长安十分乖觉地低头跟在他身后。
至于侍卫什么的,她十分安心,半点不怕把后背留给他。
有少傅大人在嘛,少傅大人是万能的,怎么会怕这等奸恶小人。
“阿娄,你发现了什么许久不回?”
突然出现的孩童清脆声,引得长安不由回身看去。
伴随着滚轮“骨碌碌”地滚动声,长安瞧见了一把木轮椅。
轮椅上坐着一个,瞧着分外眼熟的幼童。
就是太熟悉,熟悉过头了。
长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其实对小时候的事情,她能记住的不多。
尤其是那段忘记又想起来的记忆,在那次做过噩梦之后,能记住的更是十分模糊。
但那只鲜血淋漓的肉兔,和那个一手血却面无表情的幼童,像是拨开迷雾初见的那一物,分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