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景州。”
姜老又唤了一声,“站起来,与我们背诵上堂课说的《战国策·苏秦以连横说秦》一篇。”
长安瞥见姜老脸上隐约可见的沉色。
先生应当是已经知道谈景州身上有东西不能起身了。
谈景州却还想挣扎一番。
“回姜先生,学生今日身子不爽利,起不得身。”
姜老冷笑了一下,“既是不爽利,那便请太医来看看吧。”
谈景州连连摇头,“课业要紧,怎可为了这一点点不爽利就劳驾太医,学生还是就这样伏一阵便是了。”
姜老向来珍惜时间,像今日这般与学生在课上闲扯是少有的事。
谈景州以为这样说了,姜老肯定会就此放过,谁知今日姜老好像与他对上般。
“不碍事,若是你身子不爽利极了便请太医来,这点时间老夫还是做得了主的。”
姜老拉长了音,“若是……还能在这儿伏着,便坐直了与大家一同课业。”
谈景州没有作声,憋得脸通红。
这下子大家的目光都被引到这处来了,也都发现了谈景州的反常。
坐在前面的十皇子一扭身,便瞧着谈景州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