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就会碰触我的脸颊。
恐惧让我睁开眼睛,目睹着伤害来临。
只是呼吸,等待你的时刻。
“唐纳德·戴维斯将要出现在马厩里?”他发出咝咝声,“你是这么说的吗?”
我点点头,试图抵挡掉恐慌。
“放开他!”安娜又在角落里尖叫一声,她用脚后跟使劲砸着地板,拼命扯着勒她的绳子。
“闭嘴!”侍从冲她喊了一声,然后又将注意力转向我,“什么时候?”
我的嘴特别干,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说话。
“什么时候?”他接着问,用刀刃划着我的脸颊,血渗了出来。
“差二十分十点。”我还记得丹尼尔告诉我的时间。
“走!还有十分钟。”他冲门口的那人说,那个恶棍走出房间,他的脚步声沿着走廊渐渐远去。
刀刃顺着我唇边游走,描画着鼻子的轮廓,最后我感觉刀尖抵在我闭合的眼皮上。
“睁开眼睛。”他发出咝咝声。
我在琢磨他是否能听到我的心脏在跳动。他怎么听不见呢?那就像是炮火的重击,消磨掉了我内心中仅存的一点点勇气。
我开始颤抖,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