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里端详着我画出的树形图,我打开了前门,阳光照在我脸上,温暖了我的脖颈和裸露的胳膊。我朝耀眼的太阳眯缝着眼睛,深深吸入金灿灿的阳光。我从来没有这么早起过,从未见识过太阳在这里升起。
真是奇迹。
“关于这幅画,不知道我理解的是否正确……”瘟疫医生的声音里带着紧迫的期待。
“你是怎么理解的?”
“迈克尔·哈德卡斯尔想要谋杀他的亲姐姐。”
“是的,画里是这么表现的。”
鸟儿在歌唱,三只兔子在屋外的小花园里蹦来跳去,阳光给它们的身体染上了一层铁锈色。早知道日出时是这样天堂般的图景,我就不会舍得浪费一个夜晚来睡觉。
“毕肖普先生,你已经解开了谋杀之谜,你是第一个成功解谜的人,”他兴奋地提高了声音,“你自由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你终于自由了!”他从袍子下面拿出一个银质酒壶,塞到我手里。
我不知道壶里装的是什么,但一口喝下,骨头仿佛燃起火来,登时受到震撼而清醒。
“‘银泪’的担心是对的,”我还在望着那些兔子,“没有安娜,我是不会走的。”
“这不是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