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平静片刻,然后接着说,“总是这个样子。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一个又一个宿主。我看见你背叛朋友,结交盟友,又死去,这全出于原则。我看见这么多版本的艾登·毕肖普,你也许从来没有在他们身上认清你自己,但是始终不变的就是你的固执。你选好一条路,就会一直走到底,无论一路上跌了多少跤,遭遇多少陷阱。这既让我恨得牙根痒痒,又让我钦佩。”
“让不让你生气无所谓,我必须知道为什么‘银泪’大费周章要杀死安娜。”
他给了我意味深长的一瞥,接着叹了口气。
“毕肖普先生,你如何才能知道一个怪物是否适合重新回到世间?”他若有所思地说,“如何判断这怪物只是说了你想听到的话,还是真的得到了救赎?”他又从酒壶里喝了一口酒,“你就用一天来考察他们,没有结果的一天,看他们是如何行事的。”
我身上泛起鸡皮疙瘩,顿觉血液凝固。
“这全是考验?”我慢慢地说。
“我们更愿意称其为改造。”
“改造……”我重复着这个字眼,醍醐灌顶,好似太阳慢慢升起,“这里是监狱?”
“是的,只不过我们不会让囚犯坐穿牢房,而是给他们机会来证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