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卧室里自杀呢?那里没有人看到。为什么要把她带到水边,在舞会进行时让她自杀呢?
这样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她。
“那为什么不在舞池中间,或是在舞台上呢?”我低声嘟囔着。
这一切,太有戏剧性了。
拉什顿处理过十几宗谋杀案,但那都不是预谋好的,而是一时冲动引发的现场犯罪。男人辛苦工作一天回家,喝上几杯,激起了积蓄多日的矛盾。夫妻俩打起来,妻子受够了每次都被打个乌眼青,她抄起手边的菜刀。死亡就这样降临了,在寻常巷陌中,在温馨安静的房间里。树倒人亡,凶器落地。人们就是这样死掉了,转瞬间,鲁莽冲动,令人遗憾。谋杀不会出现在一百多名身着晚装和宴会礼服的宾客面前。
什么样的人,想要这样一场谋杀大戏?
我反身走向大宅,想起伊芙琳走向水池的路线。我想起她酒醉一般,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从燃着火把的地方一路走向黑暗。我记得她手中闪亮的银色手枪,那声枪响,沉默,还有最后她跌入水中时空中跃起的焰火。
为什么她要拿两把枪?明明一把就够用。
一场看上去匪夷所思的谋杀案。
正如瘟疫医生描述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