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地上的血迹走的?”我问他。
“是的,跟着一直到了湖边……我就是在那里看见了托马斯。”
他哽咽了,双手掩面。这些秘密在记忆深处潜藏太久,使它们重见天日对他是种折磨,这我并不惊讶。他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这个秘密才是罪魁祸首。
“斯坦文,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我问他。
他放下掩面的手,注视着我,仿佛将我当成牧师开始忏悔。
“刚开始,我只看见哈德卡斯尔夫人,”他说,“她跪在泥里,哭得伤心欲绝,到处都是血。我没有看见孩子,她把他抱得那样紧……可她听见我过去之后就扭过头来。她划穿了他的喉咙,几乎把他的头割下来了。”
“她承认了?”我问他。
我都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低下头来,我发现自己双拳紧握、身体绷紧。我就坐在椅子边上,屏住了呼吸。
我马上为自己感到羞愧。
“差不多吧,”斯坦文说,“她就在那里不停地说,那是个意外,那是个意外,一遍一遍地说,那是个意外。”
“那卡佛怎么又卷进来了?”我问他。
“他过了一会儿才来。”
“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