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
“那就是艾登·毕肖普本人的声音,那个最先进入布莱克希思庄园的人。虽然不过只言片语,却烙刻着艾登本人的个性,是几次轮回都难以磨灭的印迹。你若是感到迷失的话,就留心那个声音吧。那是为你照明的灯塔,是你曾经的本体残留的印痕。”
瘟疫医生站起来,衣服窸窣作响。一阵风吹来,烛光摇曳。他弯腰从地板上拿起蜡烛,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我冲他说。
他停住脚步,背对着我。烛光在他的周身映上了一圈晕光。
“我们已经这样重复了多少次?”我问他。
“恐怕有成千上万次,难以计数。”
“那我为什么还是一错再错?”
他叹了口气,扭头看着我。他显出疲倦,仿佛每一次的轮回都沉积在身体里,给他加上层层重负。
“我也总在琢磨这个问题。”他说,熔化流下的蜡油弄脏了他的手套,“恐怕是命运的安排,明明你十拿九稳能化险为夷,可往往又出了岔子。我想多半是你的本性使然。”
“我的本性?”我问道,“你觉得我注定会失败吗?”
“注定?不,那只是个借口,布莱克希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