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上的盒式吊坠,那里面装的就是她的画像。丹斯的悲伤是平静的痛楚,是细水长流的心伤。这是他给自己留下的奢侈记忆,是他唯一的情感寄托。
我拂去悲伤,用手指敲击着请柬。
“丹斯。”我低语着。
对这样一个无趣的人而言,这实在是个特别的名字。
敲门声打破了平静,门把手转动,几秒钟后门开了。一个高大的家伙蹒跚地走进来,他抓了抓头上的银色白发,头皮屑落得四处都是。他红色的眼睛里布满血丝,胡须全白,身上是件皱皱巴巴的蓝色西装。他不过是为了舒服而不拘小节,要不是考虑到这一点,他的样子还真有些吓人呢。
他抓头发的手停了下来,迷惑不解地望着我。
“爱德华,这是你的房间吗?”陌生人问。
“哦,我醒来就在这里。”我谨慎地说。
“啊,我记不得他们把我架到哪里去了。”
“你昨晚在哪里睡的?”
“阳光房。”他说着,挠了挠腋下,“赫林顿和我打赌,说我一刻钟之内喝不完一瓶波特酒。昨晚后面的事情我就记不得了,今天早上那个浑蛋戈尔德把我叫醒,他在那里胡言乱语、吵吵嚷嚷,就像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