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摇摇欲坠的烤牛肉三明治,边缘流着芥末酱。食欲想把我拖拽到食物那里,身体却瘫倒下来。
我需要休息。
扶手椅怨怒地承载着我的重量,椅子腿几乎被压弯。雨水砸在窗户上,天空已漫上黑色和紫色的云。这些雨滴和昨天落下的一样吗?乌云一样吗?兔子在养兔场的同一块地里挖坑吗?惊扰的是同样的虫子吗?那只小鸟会不会按一样的路线飞过来,撞到同一块玻璃上?如果是陷阱,那么猎物到底是什么?
“我喝杯酒就好了。”我嘟囔着,揉了揉咚咚跳的太阳穴。
“给你。”身后传来一个女声,一杯酒越过肩膀送到我眼前,拿酒的是一双小手,手指瘦弱,长了老茧。
我想要回头,可这对雷文古来说太难了,座位太小了。
女人不耐烦地摇摇杯子,里面的冰晃着。
“这酒应该在冰融化前就喝掉。”她说。
“对不起,好像倒酒的这位女士我并不认识。”我说。
她的嘴唇凑到我耳边,温热的呼吸飘到了我的脖颈。
“可是你认识我,”她低语着,“我就是在马车里陪着管家的人,我叫安娜。”
“安娜!”我脱口而出,试着从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