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跟着那些血迹来到附近的墓碑处,树叶下面有个东西在闪闪发光。我拨开树叶一看,原来是今早带我走出树林的指南针。
指南针上染了血迹,表盘已经碎了,然而指针还是坚定地指着北方。
“这就是凶手给你的那个指南针吗?”伊芙琳压低声音问。
“是的,”我边说边在手里掂量着它,“丹尼尔·柯勒律治今天早上从我这里把它拿走了。”
“似乎又有人从他那里取走了这个指南针。”
无论安娜想要警告我什么,看上去都要先找到她,这事还和丹尼尔·柯勒律治有关系。
伊芙琳把手搭在我肩头,警惕地眯眼看着提灯光线照不到的黑暗区域。
“我想最好把你弄出布莱克希思庄园,”伊芙琳说,“回你的房间,我去找辆马车送你走。”
“我得找到丹尼尔,”我无力地反驳道,“还有安娜。”
“这里发生了可怕的事情,”她倒吸一口冷气,“你胳膊上的刀伤、毒品、安娜,再加上这个指南针,这些都是象棋中的棋子,我们俩都不知道如何下这盘棋。你必须离开,为了我,塞巴斯蒂安。让警察来处理这些事情吧。”
我点点头,没有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