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卡斯尔勋爵及勋爵夫人,诚邀您出席化装舞会,以迎接从巴黎归来的女儿伊芙琳。舞会将于九月的第二个周末在布莱克希思庄园举行。因为布莱克希思庄园比较偏僻,所以会安排马车在邻近的艾伯利镇接送受邀的宾客。
这封请柬是写给塞巴斯蒂安·贝尔医生的,过了半晌我才意识到这是我的名字。好心人刚刚已经告诉我了,可看见这白纸黑字的名字和称呼,我越发感到不安。我不觉得自己是塞巴斯蒂安,更不要说是位医生了。
一丝无奈的微笑从我唇边掠过。
若我拿倒了听诊器,那些病人还愿意继续让我做他们的医生吗?
我把请柬扔回抽屉,注意到床头柜上的《圣经》。《圣经》的书页陈旧,看着红笔画线的段落和随意勾画的单词,我怎样也猜不出其中的奥秘。我本来还想找到《圣经》里隐匿的题记或是文字,但它并未给我任何启示。我紧紧抓住《圣经》,笨拙地想要祈祷,希望重新点燃也许有过的信仰。但是这一切努力都显得那么愚蠢,信仰和其他一切都弃我远去了。
我又翻了衣柜,虽然在衣服口袋里一无所获,却在一堆毛毯下面找到了一个扁行李箱(1)。这是个漂亮的老物件,皮面已经破旧磨损,上面扎的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