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日里从江南调来的粮草,能够最大限度地保证送到前方将士和百姓手中,而不是被沿途官吏雁过拔毛,就已经是他在此坐镇给予的最大保障,换了其他任何一人在此,都很难做到这一点。
毕竟,论算术,整个大宋,还没人能算过他去。
“这批粮食,比先前约定了价格涨了三成……”方靖远眉眼都没抬一下,只是陈述了个事实,就让负责运粮的赵六安冷汗涔涔而下。
“禀使君,今年江北战事不断,很多地方都赶不上春耕,所以南方粮商趁机起价,下官收粮的价格涨了,也着实没办法啊!”
赵六安诉苦道:“这还是奉官家旨意,从一些大粮商手里强征来的粮食,若非如此,他们还想囤积粮食,再等两月北方缺粮时,还可以再涨几成粮价。”
“原来如此,想囤积居奇,哄抬粮价是吧?”方靖远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且将那些粮商的名字交给裴三郎,但凡这些粮商,以后都不予合作。”
“使不得啊!”赵六安叫苦不迭地说道:“若是没了这些粮商,以后要买粮食就更难了,他们都是联合抬价,不是一个两个啊!”
方靖远嗤笑一声,说道:“商人以利为先,你以为,利字当头时,他们还会联合抱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