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下面。
阿加雷斯远远地注视着伊芙,她已经上了岸,正在慢条斯理地穿着那条已经被他烘干的裙子。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阿加雷斯的眼中变得无限制地缓慢,因此阿加雷斯得以仔细地观察她舒展的肢体、纤细的腰肢、骨肉匀停的长腿,以及饱满的胸脯。
这时,一条模糊的界限在阿加雷斯思维简单的脑海中渐渐地浮现了出来——这是他以前从未注意到、也从未意识过的一条刻在身体基因里的界限。
她是一个人类,也是一个女人;他是一个恶魔,但在此之前,他是一个男人。
……
这里没有干燥的毛巾,伊芙只能将湿漉漉的长发拧尽水,然后等待着夜晚的冷风将其晾干。
她找了块干净地方坐了下来,背靠着大树,蜷起两条腿,然后抱住光洁的膝盖,模样看上去十分惬意。
她将漂亮的下颌搁在膝盖上,看向阿加雷斯,问道:“我们要回去了么?”
阿加雷斯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言简意赅地挑明道:“你还想待在这里。”
“是啊,”伊芙老老实实地承认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嘛……除了被赛贡掳走的那一次,我还没怎么离开过王宫。虽然拜蒙把我照顾得很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