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不是“就算”。
她理性成熟,她不需要任何假设和幻视,只要一份“坚定不移的信任”,足够担负起所有的饕风餮浪。
“在于少女和玫瑰精本就属于不同世界。是短暂交汇,和永不交融创造了这段美。”
所以这就是她。
用明智有礼的隐喻,为他秘而不发的爱意宣判斩立决。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是知道也未说破的“不知道”。
她才是那个来去款款得体的“玫瑰精”。
以寻常温和口吻道破寥寥的心意,汤倪轻笑着告诉他:“想来才发现,我与《遗失庄园》的交集,比与你更深。”
她是在说:
热忱暗黑没有错。
自傲如阴郁的哲学也没关系。
你的作品铿锵有力,它自会说话,会接近,会占据人心,
而你,请不必低看自己。
不必规范,不必为了迎合做任何不可承的生硬改变。
既然春深不喜欢,总有凛冬霜雪绽。
斑碎浮光拥着汤倪离去。
向杭生目送她的背影,虚敛眼眸,终咽下那段尝来酸乏的衷意。
深情在喉头,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