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佑佑赢得围棋比赛而骄傲,担心他考不上大学,担心他在法国的两个月会不适应,你担心他所有的一切,却从不肯施舍给我一丝一毫的关怀。”
“佑佑是个好孩子,他没有任何错,可我真的嫉妒他,妈妈。”
直视着母亲一言不发地沉默,汤倪的眼底愈发充血,话音走调:
“他十七年来拥有你全部的爱,是因为我在七岁那年彻底失去了你的垂青。”
“你从来不会关心我的学习成绩,不知道我也在国际芭蕾舞比赛上拿过奖杯,不明白我孤身出国吃过多少亏,更不会懂我这些年独自奋战在职场上,遭受过怎样的煎熬,咽下过多少委屈。”
室内暖风的温度过高了,空气似乎无从回旋。
陈年里那些不可名状的伤痛,仿似换季时动物脱褪下溃腐的尸皮,萎靡枯瘪,翻出来会作呕,放回去又不甘心。
如果可以,汤倪宁愿让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恶臭事永远烂在心里。
但偏偏啊,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放过她。
“如果不是这次我还算有点用处,恐怕您这辈子都不会主动联系我吧?”她忽然这样问。
汤倪的语气很坦然。却如平地炸起的一声闷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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