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桀骜不驯褪去后,从未外露的迷惘无力。
昭见天日的真相,深刻的诘问,击溃了男孩向来孤傲乖戾的假象:
“我……”
“池婵婵调离原岗,是她主动提出的。”汤倪打断他,冷不防以另一个话题的开始,结束了上个话题的陈述。
其实也没有结束,
“你对她有好感,可她自尊自立和你并不一样,她为什么躲你,你门儿清。”
汤倪轻叹了口气,解锁房门,长睫半垂出浅薄倦态,嗓音淡漠:
“好话到头,世上已经没有你的仇人了,请好自为之,回吧。”
房门被虚掩上。
争吵砸摔的响动戛然而止,纪妤眼见着少年落寞而去的背影,只能站在办公室门口踌躇踱步,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了?”
段伏城在不久的傍晚来临,只一息就敏锐觉察到气氛不对,他顿住推门的动作,掠了一眼虚掩的门缝,淡声询问。
一心担忧汤倪的情况,此刻面对总裁的小助理也摒却了本该有的恐惧和堂皇,急急忙忙地上前解释:
“段总,刚才好像是老大、呃是汤经理的弟弟,跑过来跟她大闹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