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只是有所缓和。
而非完全。
汤倪是直性子。
在她的三观认知里, 成年人之间的相处不需要无谓地遮掩、拉锯、猜来猜去。
所以。
“你怎么了呀?”
她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掀起长睫,仔细注视着他, 放软字词末尾的每一个音调,温柔地问:
“你不开心, 是因为今天的会议不顺利嘛?”
她单刀直入, 问得坦诚而直白。
段伏城呼吸微窒, 半垂着眼, 唇线抿紧, 视线穿透斜斜织缠的光影, 平缓游移在她脸上。
好吧, 是他输了。
他为她的坦诚、她的直白、她的十分诚意而认输。
如果说刚才的肢体接触,一杆子撂倒了他心底耸歭的“醋意堡垒”,那么此刻, 她的发问便是连最后一点残垣都融碎殆尽。
他不得不承认,在汤倪意识到他不开心的那一瞬。
他就已经被哄好了。
于是,他回以她同样的坦诚,明确地告诉她说:
“不是。”
得到男人的回应,汤倪有些开心,至少是愿意相互沟通了的,她忙拽紧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