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理解他的孤独无助,汤倪才奉陪于他的无理取闹,勉强为之,而已。
“他也知道姓段的回来了,那他还能叫首富吗?”汤倪满不在乎地说着风凉话。
可现在的汤怀峥没有玩笑。
他浑身上下,透散着阴郁、偏执、冷傲、病态,戾气深重。
这代表曾经失羊痛哭的少年已然转换身份,猎者擦枪。
这代表汤倪也不必心软留情。
“不过爸爸也抓不到我,不是吗?”
汤倪语速平缓,轻描淡写地反问。
实际上,她是在观察少年的神色。
她要在汤怀峥这里得到信息,看看老爷子那边到底还派了多少人来抓自己。
会设陷阱的,可不仅仅只有猎人。
“爸爸这次是放过了你,但你在深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里,所以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果然,汤怀峥轻易便被套住,巴巴儿地咬上了钩。
深坑的一举一动?
汤倪皱起眉,蓦然警醒,她敏感捕捉到对方话里的重点,迅速重捋方才的对话内容。
汤怀峥怎么知道汤岱在派人捉自己?
他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