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沙发上,最终慢吞吞地滑开接听键。
而电话被接通的下一刻,手机那端骤然传来少年气愤地喊叫:
“是不是你一大早跑过来给我妈送花?无事献殷勤,你是不是问心有愧!”
没有称呼,没有铺垫,上来就是劈头盖脸地一顿叫嚣。
除了她那位同父异母的弟弟,再无他人。
汤倪原本疲惫没什么力气,现在听到他在那边嚷嚷,反而一股恼火冲上来,也浑身是劲儿地吵嘴回敬:
“你管是不是我送的呢!”
汤怀峥不管这些,持续对她大呼小叫:
“老爷子根本不管,我妈娘家更没有亲人朋友,你别告诉我是汤怀策骑着儿童车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山沟送的!”
汤倪揉捏着左腿脚踝,酸痛感让她烦躁到牙痒,正愁没人出气呢:
“少爷,一束白花而已反应那么大干嘛?你要是喜欢下次我送你一圈大的!”
电话那头被呛了一遭,越挫越勇:
“别避重就轻了!就是你心里有鬼,你不安!你来求她原谅你,你就是对不起她!!”
见他如此,汤倪更加懒得讲理,索性站起叉腰,让中气更充足,方便以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