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感谢领导给我这个机会,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最后,很高兴能见到您。”
汤倪从不搞特殊。
她将客套话控制得不长不短,站得距离不近不远,举止从容,语气妥当,多一分过捧,少一分显怯。
全程当真如同第一次见到领导的新人一般,仿佛在这之前她从没见过段伏城一般。
亲切但又生疏,表面功夫做到了极致。
就在她满心欢喜地认为已经顺利渡过这一环节,正准备抬手喝掉杯中酒——
“有多高兴?”
男人倏然开口。
汤倪懵住。
整个人傻愣在原地,她甚至以为对方不是在跟她讲话,抑或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但下一瞬,段伏城身体力行地向她证实:
他的确在跟她讲话,并且那不是幻觉,而是比幻觉更加迷幻的现实。
他忽然笑了。
继而缓缓倾身,毫无征兆地慢慢凑近她几分,眼梢半眯,薄唇翕阖,饶有兴致地将上一个问题延展开来:
“是见到我高兴,还是胡牌更高兴?”
他声调很沉。
尾音勾挑着上浮,音质喑磁,语速极为平缓,唇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