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迟迟没有得到回音。
张凯笛笑着摇了摇头,闺蜜二十几年,不用探头看也知道,那丫头是已经睡着了。
她拿过遥控器,将空调调为睡眠模式,给汤倪留了张便条,就拎着车钥匙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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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天光亮敞,薄窗横影。
蝉鸣细细碎碎,蛙声浑厚,温度与绿色一并漫上来,世界陷入一种清乐平稳的永恒状态。
高大矗立的书柜后方,墩放着两排橙红色的软皮沙发。
沙发上,汤倪懒洋洋地临窗侧卧在中央,半阖着眸眼在小憩。
窗外枝蔓摇曳,光影透纱,浮落在她眉眼处,绵密融化着她的唇角耳尖,隔着白色吊带紧身裙,勾描出女子身形曲线。
细腰盈软,长腿纤靓。
光线朦胧错缠,放肆旋撞、膨胀、翻腾,将沙发的橙红色照出无可比拟的高度。
她就安静平稳地睡在那片橙红里。
冷白皮的肤色极为扎眼,似野蛮生出的蓓蕾,鲜活绚烂,细腻层叠,平白灼烧出几分蚀骨的糜艳春色。
向杭生来到这里的时候,刚巧就是在这般细微的角度,乍然瞥见这幕春色。
汤倪睡得很浅。